周某人__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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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无好坏,佛渡众生》

真念和尚是寺里的大住持,并不是因为堪满二十的他受过佛祖点拨,也不是因为他佛法无边,而是以寺里只有他一个人,他的师傅外出云游了。

直到那一天,他在离寺购置米面时,捡到了一个约摸五岁的小男孩。小男孩不会说话,那样可怜地坐在巷子边,衣衫褴褛,一双褐色的大眼睛眨呀眨呀地看着他。不知怎的,真念心里一软,把这个小累赘抱回了寺中,取名真无。不会说话,不懂佛经,还多了张嘴要吃饭,累赘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。

人们都说真念和尚是个好住持,为亡灵超度,为百姓祈福,甚至在贫困之中收养了一个小哑巴。

小真无成了真念的跟屁虫,也将那个面孔慈悲,不苟言笑的真念当做了目标。寺庙养人生性,小哑巴成了大哑巴,每天打坐祈福,修心养性。真念与他的话也少得可怜,他心里有许多问题,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烽火延绵,战声阵阵。一群满嘴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的战士打进了安宁繁华的中原。他们胜利了,皇帝忙着迁了都,国家乱成了一团。而那个战胜国的首领一脸感谢的接走了真念和真无,说着“感谢高僧的帮助”,话语之真诚令那个少年心碎。

师父到底是不是好主持?师父到底做了什么,无数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上,直到看到师父偷偷烧了与那个首领的通信后,这和睦的假象才彻底撕破。

师父是这样一个人,真无感到气往头顶上涌,耳朵嗡嗡作响,哭着跪了师父,转身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。真念什么都没说,只是微微篡紧了那些信,目送着真无的离去。

师父是个恶人,他不配信佛,不配做个僧人,佛祖将鄙弃他,拒绝将他超度至极乐世界。他想着。

流浪了许久,到了富庶的江南。真无的那件衣服穿的发黑,不像高僧,反倒像个乞儿,着实体会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。“当年的我也是这样吧”他想着。

很不幸,新到的这块地方近日流寇作乱,民不聊生。初入赵家村,一位老妪坐在村口落泪“那些强盗,抢走了我们的银子,我儿子也因为反抗被杀了,连带着今年新插上的秧也被踩坏了。我活着干什么?”

再仔细了解,发现流寇们居然不迫害女人和孩子,让人说不出好坏。要是流寇来了,我怎么办,客死他乡吗,他想。

好的不来,坏的来。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,哑巴绝望地闭上眼。“我这一生没怎么积德,死了能不能进极乐世界。”他双手合十,心中默诵永生经。

“大哥,是个和尚和一老婆子!”痞气的声音传来,敲击着他的耳膜。领头的男人翻身下了马,走到僧人跟前。真无正视着他。他长得很平凡,有着一张不像贼子的脸,反倒像千千万万的农夫,商人之一,正值中年,也许家里还有妻儿。

男人双手合十,从怀里摸了一些香火钱,递给真无,嘴里念念有词,说是望佛祖原谅,希望佛祖可以超度他。

男人作恶多端,偏生怜惜妇小,敬僧爱佛;师父联通敌国,偏生善良温柔,超度万物。他有些道心受阻,头昏脑涨。

恶人也求佛祖庇佑吗?

恶人也求佛祖渡众生吗?

师父,佛祖会渡众生吗?

师父,何为好何为恶?

师父,何为众生?众生又往何处去?

他气血不稳,眼前发黑,晕了过去。待醒时,就在流寇的屋里了。这些人都对他很好,有吃有住。

他渐渐知晓了那个男人,他叫乌苏屠,是蛮人,原本是个屠夫,一直生活在江南。自从皇帝迁都而来之后就因蛮人身份,被许多人鄙弃唾骂。他的妻子也被人追打,官府发公文禁止他做生意,勒令他滚回老家,以讨好皇上。

他在蛮荒无路子,反正都是死路一条,便做了流寇,由于终年屠杀的缘故,全家都信神佛。而山上的流寇基本都是蛮人,做流寇原因也大同小异。一切皆有因果。可他杀了人不假,抢了东西不错,被逼无奈也是真。是否能被渡也无从知晓。

此外,他也得知,真念原名勒索玛,是蛮荒有名的僧人,不是因为他受过佛祖点拨,也不是因为他佛法无边,而是他的父母与师父皆被中原人冤枉所杀。

真无心里并未泛起波澜,骤得悟了:人无好坏,佛度众生。

佛光普照,一名号真无的年轻和尚夜半顿悟。

真佛显灵,留下佳话一桩。

若有机会通往极乐,我更想渡众生,真无想。

by:清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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